“我的名字并不能提供任何有關我這個人的線索,我的生活也不能暗示我的本質。”(BY 安吉拉·卡特) +10我喜歡

原創: 高原麥客   “誠實的書寫跑步,某種程度上也就是誠實的書寫我這個人。”我覺得,能把書寫和跑步融合成寫意人生的人,除了村上春樹,可能再無第二個人。   說到寫作,就不能提到跑步,有點咖啡加伴侶的意思。其實,我那時并沒有仔細想過。只覺得,每天要伏案寫作三四個小時,大腦雖然輸出時高速運轉,但身體卻長時間巍然不動。每次起身,常常手腳發麻。   這樣下去,遲早會因為身體原因,而終止寫作。想要持續去寫作,一個強健的身體是長期伏案的前提。所以當寫作成為每天的剛需,跑步也逐漸成了必做的規定動作。如果哪一天因為時間原因,沒能按時跑步,寫作的時候,整個人就會軟踏踏的,缺少那種創造的沖動。   今天讀了村上春樹《當我談跑步的時,我談些什么》,一是對村上春樹有了一個更為立體的了解。二是在他身上找到了寫作人的相似性和繼續下去的理由。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每天持續寫作十張稿紙,四千多字。每天堅持跑步十幾公里,每年至少參加一次世界級的全程馬拉松。就這種毅力堅持不懈的精神,生活里也很少碰到。   不可否認,村上春樹是當今世界上少有的高產作家,從三十三歲開始寫作,時至今日。他寫的每一本書都是當代暢銷且長銷的書,深受青年一代的喜愛。《挪威森林》銷量達到1000多萬冊。能保持如此旺盛的創作動力,與他強健的身體是分不開的。   通過他《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么》,我看到他更為真實具體的一面。正如他坦誠率性的一生。“不談論別離的女人和付出去的稅金,其實這是謊言”那樣,每一個人的身體再棒,也有極限。到了四十歲左右的時候,就會有一個明顯的分水嶺。   你原來保持的成績,再不斷下滑,原來跑步相同距離用的時間,在慢慢的延長。正如生物家給出的答案,一個人的體能是有上限的,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再也上不去了,甚至開始慢慢下滑,但人的智力及思考能力沒有上限。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六十年最后幾年,寫出了《群魔》和《卡拉馬佐夫兄弟》,多梅尼科.斯卡拉蒂一生創作了五百多首協奏曲,絕大部分是在五十多歲至六十多歲寫出來的。而羅胖在2018年跨年演講提到東北的姜淑梅,六十歲開始認字,75歲開始寫作,并且她出版的四部小說在文學界,引起不小的震動。   一個人的衰老和終極的年齡,是一個怎么也繞不過去的話題。書中有一段,能看出來,村上春樹對于衰老的無奈,馬拉松的成績卻仿佛退潮的潮水,緩慢地,卻是實實在在地繼續后退。跑步不在像從前那樣,是無限的樂事一樁。倦怠提前造訪,雖然付出了努力,但得不到報償而失望,有理應敞開的窗戶不知何時被關上的茫然。”   村上春樹選擇依然持續跑步,我的理解是,為了寫作,他想讓自己的身體始終處于好用的狀態。這也是一個作家對于寫作的敬畏,和對于生命的尊重。   之所以一直喜歡村上春樹,是因為我能在他身上看到一種理性和智慧。面對現狀,他不自欺欺人,空想幻想。也不怨天尤人,自暴自棄。而是盡對大能力,用好現在的資源。比如通過鍛煉,讓自己有一副強健的體格。比如,合理安排自己的時間和飲食,讓生活和工作張弛有度。   不知道哪位偉人說過,到了一定的年齡,你就要學會和你以前討厭的許多東西做朋友,比如面對疾病的長期困擾,比如親人的離去,甚至死亡的到來。你要想辦法和它們做朋友,而不是嫌棄它們。雖然心里有一百個不樂意,也得照單全收。   和很多朋友聊天的時候,他們都說我這幾年變化驚人。一件如此費腦子的事情,我能持續不斷做過兩年的時間。其實,只有我這道,除了這些,身體上的變化更驚人。首先發現自己的皮膚,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和緊致,每一個毛孔是干癟的。牙齒松動,縫隙清晰可見。只要說話,口水就會像子彈一樣從牙縫里射出來,常常大煞風景。   體力明顯不行。原來跑完步,會縱身一躍,兩只胳膊能輕易撐在單杠上,然后抓住單杠,在單杠上翻轉360度,并且會連續翻轉十幾圈。前一段時間,突然感覺身體里這項曾經引以為豪的能力,逐漸在消失。我再也無法輕易跳上那根,翻轉了十幾年的單杠。   都四十幾歲了,怎么突然想起寫作?其實這與自己身體上發生變化有直接原因。因為明顯感覺身體已經走下坡路,活了四十多歲,但并沒有給這個世界帶來什么。就有了一種無以言狀的迷茫、焦慮和恐慌感。覺得應該做點什么,才能排泄心中苦悶,毋庸置疑,寫作是最好的方式。   雖然自己寫的文章,并沒有多少深度,也沒有影響多少人,甚至無用,好歹也算自己的作品。也只有寫作的時候,才會感覺生命是飽滿的,活著是有意義的。寫文章是抵御內心恐懼及衰老的最好方式。   接受真相,并且在跑步中,盡量延長創作的生命力,就是延展生命的寬度和厚度。不管喜不喜歡,跑步都在生命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前一段時間,看一篇國外的小說,講到兩位老人同時面臨老年癡呆癥的情景,以及從當初的相濡以沫,到重新認識對方戲曲性的變化,從八十多歲仿佛一下回到八歲的心智。   杰克說,當他把那只精致的盒子,推到了她的面前時。她一臉的燦爛,并且透出異常的驚喜。說:這是給我的嗎?她笨拙的,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并且把手指插進了奶油里,然后送到嘴里,說:“我好開心。”杰克說:“今天是你八十五歲的生日。”   有一天,杰克從睡夢中醒來,看見一個滿頭銀發的小女孩,望著他發笑。他覺得很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她。他想起有個露絲的名字,正好送給她。他既想不起,眼前這個女孩是他的妻子,也想不起那個名字其實就是妻子的名字。   在讀上面這段文字時,雖然已是春天,我能感受到一絲絲的涼意。現在還不算晚,我告訴自己。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必須接受眼前的生活,甚至以后的生活。   無論好壞,我都得照單全收。也許寫作,會讓我記住這段日子細微的變化,而跑步,會讓這個過程更精致一些。   +10我喜歡

團圓(小小說) 文/白浪   還有十幾天就是秀梅生日了,幾個女兒開始商量著如何給她過這個壽宴。   老二顯得格外積極,主動提出要選一家好一點的飯店,并說費用全部由自己承擔。   老二是出生后就送給表姐養的那個,幾個女兒中,數她家最富有,養母剛走了一年多,她即開始把對養母的思念,逐漸轉移到了生母身上,聽她主動提出后,秀梅一開始不太愿意,后在大女兒的說服下勉強答應了下來。   表姐活的時候,秀梅有意疏遠她老二,就是怕表姐多心,現在表姐走了,老二也慢慢“移情別戀”,內心里想改變自己的“外甥女”身份,不再叫生母“姨”了。   秀梅是二婚,和現在的丈夫感情很好,自己過生日,自然也得把他帶上。   生日壽宴訂在了晚上,在預定的飯店豪華包間里,老二早就把訂好的生日蛋糕擺在了桌子中間,還在包間里布置好了鮮花、彩燈,十分溫馨。   每個女兒都是一家三口,加上秀梅老兩口共計11人,氣氛好熱鬧。   這么些年,秀梅從沒在這么豪華的飯店包間里過生日,看得出,今天晚上她格外興奮。   大女兒第一個端起酒杯敬酒,祝母親生日快樂!接下來,老二開始敬,只見她端起酒杯,稍微停頓了一下,突然一聲“媽”,讓在場的人一陣驚喜。   當說完“祝媽生活日快樂”時,習慣了聽老二叫“姨”的秀梅,這么些年,第一次聽她改口叫媽,秀梅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臉上泛起了淚花。   平時滴酒不沾的秀梅,今晚上也破例喝了酒。   宴席上,大女兒對著媽說了一句,“我們一家人終于團圓了”,聽了這話,秀梅長嘆了一口氣道:唉!要是老三也找到了,那才是大團圓呢!   秀梅和前夫共生了四個女兒,老三是送給別人的第二個女兒,這個女兒送給了誰,只有前夫自己知道,她也是知道個大概。   秀梅和前夫分開后,曾四處打聽老三的下落,但一直未果,這已經成了她的心病。   女兒最懂媽的心,老大和兩個妹妹商量著,無論采取什么辦法,也要找到老三,哪怕是老三不認媽,起碼也要媽遠遠地看上她一眼,知道她現在的生活狀態。   老大出了一個主意,爸爸好喝酒,給他過生日時,看看能不能趁他醉酒時套出他的實話。   這一招果然管用,但也只能是知道了中間人的姓名和住址,當年是爸爸親自把剛出生的老三交給了中間人,至于最后老三送給了哪里,爸爸也不知道。   幾經周折,老大終于找到了中間人,當老大提出要見自己親妹妹時,中間人死活不肯,因為他答應過老三的養父母,保守這個秘密,不讓老三知道她的身世。   無奈,老大只好回家與兩個妹妹再商量對策,看看怎么說服中間人。   就在他們商量著對策的時候,老大接到了中間人的電話,說老三同意和生母見個面。   原來,老大從中間人家里離開后,中間人思考了好久終于想通了,并說服了老三的養母,允許老三和生母見面。   當老大把這一消息告訴母親時,她激動得喜極而泣,第二天,三個女兒一起陪母親,踏上了他們約定的地點。   +10我喜歡

作者:黃前文 按社會歷史的視角來看,李媽媽只能算作那一類舊時代遺留下來的人物。 這樣一種女性,就是到新中國成立多年了,她們仍是一雙小腳。然后仍邁著這樣一雙小腳,不無艱難與痛苦地尾隨在時代生活的后面…… 我至今還記得,那時候李媽媽家門前有個小院。沒事之時,鄰居婦女們都喜歡聚在這里,一起曬曬太陽、做做針線活兒,同時也東家長西家短地說些閑話。李媽媽也不例外,只是到太陽漸漸熱辣起來,曬得人渾身冒汗了,她便會將自己那雙可憐的小腳從鞋中拔出來,再把裹在上面的白布象剝粽皮般一圈一圈地拆開,讓它們也享受一下太陽的溫暖。 每當這時,年青一代的婦女們便會捏著鼻子唏噓起來。因為她這雙小腳掏出來后,實在是臭不可聞不說,這樣一雙小腳,天哪,竟才有個并攏在一起的八歲娃娃的手巴掌大小。活象個粽子,兩邊小指都包沒了。 這樣一雙怪模怪樣的丑陋的小腳,叫人怎么走路?怎么去干活兒?年青一代的婦女們沒有這種經歷與感受,自然無知。 其實,李媽媽生下來的時候,中華民國便已成立,并嚴禁婦女纏足。可她們家在云南邊疆一個偏僻小山村,做為決定下一代未來與命運的長輩們,雖風聞到些外面不興裹腳了的消息。可在這處處閉目塞聽又處處愚頑不化的小小世界中,人們竟還照以往的觀念說,從古到今,歷朝歷代哪個女人不裹小腳?女娃娃家從小不裹腳,長大后還會有男人要嘎? 李媽媽還記得,自己是在五歲裹腳的。剛開始的時候,當父母親用白布一圈一圈裹上去后,她還覺得緊崩崩地好玩。可要不了多久,她便覺得兩腳又麻又酸又脹,更難以邁步。想把布條解開來,爹媽卻不依,如果不聽爹媽的,便挨罵挨打。后來還叫奶奶在家里看著,以防她把布條解開,將來再也長不成小腳。當時,她膽子小、又聽話,就只有忍受著。 李媽媽也還記得說,那時候她還有個妹妹。她性格要粗野一些,爹媽開始給她裹腳,她就是再打再罵也不愿意。再不行就往處面跑,一直跑得遠遠的,叫大人們找不著。后來人越長越大,雙腳也跟著越來越大,這時候已有鄉、保長前來干預,再不允許家長給孩子們裹小腳了。妹妹后來就成了大腳,只可惜自己…… 那時,李媽媽這些話說起來總是又多又長,伴隨著她的嘆息、她的不平、她的氣憤。豈不知她這話已說了一遍又一遍,惟恐別人還不知情,還未引起人們的同情似的。可大家對她這話早聽煩了,早把頭偏朝一邊去了。她卻還未發覺,仍自言自語著。臨尾,她還照往常一樣嘆息一聲說,要是小時侯爹媽不給我裹小腳該多好啊!說時,那張瘦小的臉上開始鼻端抽搐了幾下,一副滿面酸楚、極其沉痛的樣子。 這時候鄰居們便知道,她這段時間八成是又受男人的氣了。而對李媽媽丈夫來說,那可是個舊時代習氣很重的男子。他正該成家立業之時,卻已是小腳婦女們倍受歧視的時候。當時,他覺得自己討個小腳姑娘,看上去溫溫順順的,但沒有大腳女人能干。只可惜他當時又窮,要想討個內心滿意的女人來成個家,還是比較困難的。 此時,待字閨中的李媽媽又模樣長得極好。可在此新時代里,象點樣子的人家,誰又肯娶個小腳女人呢?此時,早已叫悔不迭的父母親,正愁著自家姑娘嫁不出去,一貧如洗的李大爹又貪圖女方家不要彩禮,便娶了小腳李媽為妻。但李大爹后來卻后悔了。婚后,小腳妻子對他的百般體貼與任勞任怨,他也是知道的。可多年來,以他那微薄的鐵路工人的工資,收入用在若大個家庭中,這巨大的經濟壓力早把他被摧垮了,他也由此變得暴虐了起來。 李媽媽別看她身材瘦小、又是小腳,自從十六歲嫁人后,以后的婚姻家庭生活中,她一口氣便給丈夫生下了八個兒女。如此眾多的兒女生下來后,她身體上留下了多少病根?往后又操了多少心?費了多少神?這方面的苦,只有她自己和老天爺才知道了! 因為,身為鐵路養護工人的李大爹,與新時代的男人不同。就以大家親眼所見來說,別的家庭中兩口子從來都是夫妻雙雙一早出去上班,晚上回來后一起做家務、帶孩子……李媽媽男人卻是每天只管上班,家務事從來不去管。李媽媽便每天拄著一雙小腳,隨時在家忙這忙那的,活象一臺飛速運轉的機器一般。 兒女眾多的家庭中,細碎而又繁重的家務活兒本來就夠多的了,李媽媽卻連那些諸如挑水、上山砍柴、挖地等男人們干的重力活兒,她也必須去做。李大爹下班回來見飯沒做好,或什么事令他不滿,他便要發脾氣罵人。吃飯時,他獨自往桌前一坐,老婆兒女從不敢過來和他坐在一起。搛菜更得長眼睛,得緊著他先吃飽吃好…… 為此,那些比李媽媽年青一點的婦女們都說,嫁給李大爹這種男人做老婆,真是遇著活閻王了! 五十年代,出于社會主義建設的需要,政府曾號召家庭婦女走向社會,有些基層領導甚至還親自登門做工作,動員婦女們和男子一道參加國家建設。周圍很多不甘心當一輩子家屬的婦女們見了,便丟下自己的丈夫娃娃和繁重的家務出去參加工作,如同飛出牢籠的小鳥一般。 李媽媽這時候才四十來歲,家里還有好幾個娃娃在讀書,經濟上有時困窘到吃了上頓愁下頓的地步。眼見鄰居家屬們都歡天喜地去工作掙錢,每月經濟總比自家寬裕。工作表現好的話,將來轉為國家正式工人,還有著各種各樣的勞保福利待遇。早已被自家經濟困難壓垮了的李大爹,兩口小酒下肚,不由愁怨頓起,便又罵開了,瞧人家這些大腳婆娘,樣樣事情都能干,你只會在家吃干飯! 其實,全身心依附于丈夫的李媽媽,她雖沒有個掙錢回家的工作,但在家又哪樣事情沒做?家中哪樣事情又離得了她?她也有得理不饒人的一面,便罵丈夫眼睛瞎了沒良心。可罵完之后,想到自家經濟上的困窘,自己卻嘴軟了下來,只會抹著眼淚哭泣。 其實,李媽媽雖是小腳,可她也與其它婦女們一般無二,她也想出去工作掙錢,做一名和那些大腳婦女們一樣,在自己丈夫面前自我能力和尊嚴上完全平等的女人。她過后也壯起膽子,去那些用人單位找領導們求情,給自己一份工作干。可她去時,那些用人單位領導老遠見她來了,不是連忙躲開,就是慌稱單位上人早招夠了。因為誰都知道,她這種不老也不算小了的小腳女人,平時走路都歪三倒四的,還干得了哪樣工作?盡管李媽媽樣樣事情都能做,可人家哪里肯相信! 為此,李媽媽只能在家當家屬。她曾為自己能有份工作干,不知哭過多少回?一生很有骨氣的李媽媽,總為自己經濟上依靠丈夫難過。她總說,我要不是小腳多好啊,男人雖有工資,每月總要開口向他要錢。花男人的錢,得小心服侍人家,既受人家的氣,自己又覺低人一等。何況李大爹這種男人良心又歹,從不會心疼自己的老婆! 好心的鄰居們便寬慰她說,等娃娃們長大后就好了,兒女們總不至于連自己親媽都不管吧? 李媽媽這才寬慰地把臉笑成了朵花兒一般。 其實,辛苦了一輩子的李媽媽到晚年時,卻仍未得以輕松下來。尤其到后來,李大爹退休工資竟獨自一個人花,不給她一分錢,李媽媽只有靠兒女們湊錢供養。她便時常感到內疚。她總說,兒生女們經濟上也不寬裕,自己卻還要給他們添負擔……唉,要不是自己被這小腳坑了,我年青時候也能找到工作,到老也有退休工資,哪里還會給兒女們添累贅? 李媽媽只有給兒女們帶孩子。而她年青時雙生養了一大幫兒女,這一大幫兒女又給她生養了一大幫孫兒孫女。兒女們要工作,又管不著家,李媽媽便得拄著雙小腳照顧娃娃,仍然是整天忙個不停。這一大幫孫兒孫女中,難免有幾個調皮搗蛋成性的,時常不聽她管束之外,有時還故意淘氣。李媽媽轉而告知他們父母,小家伙們受到訓責,繼而編了段順口溜氣她: 告嘴婆 小拐腳 一洗洗到太陽落 老爹過來找 一個轱轆掉下河 說真心話,李媽媽活了一輩子,也為這雙小腳痛苦了一輩子,她一生忌諱的就是別人當面叫她“小拐腳”。這時候便一把鼻子一把淚地罵開了,小砍頭些,沒有老娘這雙小拐腳,咋個會有你爹媽?還會有你們?隨后氣不過還想給他們幾下? 可接下來,憑了她這雙小腳,跌跌撞撞的又怎能追上這幫兔子一般機靈的娃娃?末后自己倒差點摔了一跤…… 晚年時分,李媽媽總在一天到晚地給自己做鞋子。她做了一雙又一雙,做好之后全鎖進柜子里。有時,她一邊做一邊嘆息:現在市面上的鞋子多好啊,又牢實又漂亮,只可惜自己不合穿。現在趁眼睛還沒瞎,多做幾雙放著,以后看不見了,誰還會做這種小鞋?自己又穿什么?以后,怕是見都見不著這種式樣的鞋子了! 說時,那雙昏花老眼又轉回到自己那雙丑陋不堪的可憐的小腳上,驀然間又觸到了心痛,兩行辛酸的淚水又開始不由地順著那張皺紋累累的面頰小河一般地流淌開來……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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